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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老夏戏墨 于 2015-1-11 00:51 编辑
2010年12月4日,在广州陈永军三十六岁墨迹展隆重开幕,受书坛如此之关注,深表祝贺!我是想给先生写点东西浅示心意。开笔写书家永军之前,我已嗅到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 魏晋竹林七贤刘伶有言:“有大人先生者,以天地为一朝,万朝为须臾,日月为扃牖,八荒为庭衢,暮天席地,纵意所如。……无思无虑,其乐陶陶。兀然而醉,恍尔而醒。” 那绝对是无意志真实的酣畅,通过酒,达到了生命的极致,书艺的境界。
与永军在一起,也有类似的感觉,或沉醉,或疏淡,或激情,或超然忘忧。李太白的飘逸、苏东坡的超脱、张旭的狂放不羁,种种幻像揉杂在一起,有风一样自由的气韵,有水一般流动的轻盈。就像一千六百多年前,晋时人士在天朗气清的日子里,流觞曲水,泼墨挥毫,看着桃花缓缓飘下觞,蚕茧纸铺开,鼠须笔执好,散淡劲健的书法排铺开来,相得益彰。
我欣赏永军身上的魏晋风度,正如我确信才子的秉性中携带着一种精神,一种与生俱来的精神——西方哲学家尼采所提出的酒神精神。它奔放如飘风骤雨惊飒飒,气势如夜涌大江一泻千里。且看永军书法,线条圆劲,墨气苍茫,它是茂林修竹里对天地乾坤发出的慨叹,也是内心对天人合一、自然轮回的意会和涌动。一舞剑器动四方。我仍喜欢用这句诗来形容永军的人和书法。因为,静默在他书法前,我仿佛听见了盛唐之音嗒嗒马蹄声,他是仗剑走天涯的侠士,也是等待心灵潮水皈依的浪子,更是手执一管毫锥,挥洒出意气风骨的文人。昨夜西风,今宵缣素,寻思梦里前程路。行书得意亦如何,征途羡煞参天树。醉寄诗文,陶于迷雾,扫除秋意迎春絮。莫邪干将自风流,英英剑气寒风去。若不是永军小时候因迷恋家屋围廊中悬挂着一幅草书中堂而苦练草书,说不定他在文学上也会颇有成效。他是个话有机锋、聪颖的人,作个比较,他入世的幽默不亚于眉山子瞻。就如余秋雨在《苏东坡突围》里所描述的:是一种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辉,一种圆润而不腻耳的音响……在书坛,永军的名字并不令人感到陌生,他行色匆匆,守望着祖国的南大门,认真认真地写自己的字,扎扎实实在做自己的事。我每年都会多次来穗,可是每当到他军营,回到永军熟悉的屋子里,永军是最朴素真实不过了,备好酒,捋起臂,畅饮。或者在穗火炉山脚下露天茶摊,砌上一壶碧螺春,温温润润地呷上几口,直到月朗星稀,犬吠深巷。何时戏言,到六十岁,我们一圈朋友鹤发童颜,仍要凑在一起举酒嘱客,诵明月之诗。人生何其快哉!取乐而无穷无尽也。
在永军部队书法工作室中,在墙头上的相片中,永军着墨绿色军衣,目光深邃平和,他微笑着,清雅的气息从军装纤维里淡淡逸出。如果再辅之与背景、因素,就会成一种致命的幻像,如同一滴墨的晕染,一片羽毛的翩飞。 飘逸。神雅。辽远。在那抹微笑里,水轻轻流,花静静开。前不久,在永军书展前的一个小型书讨会上,地点设在广州天河北陈永军书法工作室,我迷恋上一幅永军草书作品,没留印章,也没装裱,只用图钉随意固定在墙上。第三空间深远而迷蒙,像哲学命题充满玄思。我甚至体会到他创作时的激情,一笔、快马、满城风絮。——我小声低问:敲上印章,送给我吧! 文字,有生命,一如书法是有灵魂的。剑气凌云,衣袂飘飘,尘埃化去,蓝莲花绽放,异乡人抬起惆怅目光,可远行依然不止,来完成他对生命不懈的叩问。日子像穿堂的风。永军喜欢唱好友刘和刚的《父亲》,从中可以领略到男人的惬意和伟大,一个正走在道上的书法人,不怕书途的艰辛,一往无前。风雨如晦,君子不已。他在似花非花的迷镜里徜徉、寻找、辗转、遐思。我之顿悟也。
永军,临海(台州府)人,现栖居羊城,这对永军来说是件幸事。台州府烟水浩渺,芭蕉院落清幽,古时大家书风剪剪而吹;于羊城他端坐窗前,在砚边濡染了润泽的墨汁,在雪一样空灵的宣纸上腾挪跌宕。笔落惊风雨。大字草书。浑然天成。淳朴之物聚拢过来,飞禽走兽扬蹄俊奔。朱耷的冷眼鱼,徐渭的狂放之思,王铎的浩浩汤汤,都可以在永军满纸云烟翻卷的笔墨里窥见一二。 仍回到酒。 以酒为主题。 我们饯别、接风、欢宴、酣畅,一律用酒来做诠释。兴致高了,真性情的朋友不拘形迹,碰到军歌《母亲》,几个人非得轮流抢转话筒,大家都来抒情一把,细细聆听内心的震憾。展览结束后因事急赴长沙,走之时我已见永军疲惫的身体和幸福的微笑渗合着,从握手言欢时我已见君眼眶红了我在大众紧紧把他抱起,高铁到长沙后方知永军已低血糖而入院,仍大家之揪心也。十来日游子回宿后见其鼎沸的展览大帖,书坛多人关注关心关爱永军其书法人生,为君书法力量人格魅力之所在,确应恭贺,偶写之感叹以之相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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