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54 发表于 2024-9-26 14:48:11

陈永军草书书法作品 │自作诗《玉峰山放歌》



作者姓名:陈永军作品名称:自作诗《玉峰山放歌》作品书体:草书作品尺寸:八尺(250cm x 150cm)创作时间:2024年1月作品释文:偕游發小侶,都已不惑共。為了尋兒憶,齊攀家玉峰。大千收袖里,天地入懷中。山勢如青蟒,坑流若玉龍。兒歌穿草徑,笑聲臥雲松。撲鼻蘭香雅,登山牽衣濃。撥棘古蹟賞,重山嘯天風。登頂憶當年,激情蕩懷胸。作品钤印:永军私玺、道居、放意作者简介:陈永军,字道居,号朝阳阁,1974年生于浙江临海,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中国楹联学会书法艺委会委员,广东省书法家协会理事,中国文联第四届全国优秀基层书法家,中国书坛青年百强榜百强,华南农业大学、广东交通学院客座教授。

陈永军书法创作感悟:
我的出生地半山陈村,位于浙江省临海市西北部玉峰山东麓,此地风景优美,民风纯朴。儿时,长辈们常给我讲玉峰山的动人传说,这些故事留在我的记忆深处,如同蒙尘的珍珠,一经擦拭便熠熠生辉,给我特别的抚慰。玉峰山,海拔七百三十七米,山中十步一岩洞,百步一古迹。站在山顶能看到周边的三县,南为临海,西为天台,北为三门。东晋孙绰《游天台山赋》有云:“过灵溪而一跃,疏烦想于心胸。”诗中的“灵溪”,即为天台三合的灵溪,源头就在玉峰山。玉峰山区是浙江临海的革命老区,人民群众有着光荣的革命传统。他们不畏艰险,不怕牺牲,在浙东革命的历史上写下了光彩夺目的一页。我写的纪实文章《外婆家的天井》,就是玉峰山人民英雄事迹的真实写照。玉峰山巍峨矗立,红旗飘扬,红色精神代代相传。玉峰山人民发扬着红色传统,传承着红色基因,开拓奋进,自力更生,以勤劳的双手创造美好的生活,让红色文化成为铸魂育人的精神动力,在新征程上焕发出时代光芒。2024年元月中旬,江西省馆委约我创作一件书法作品,要求书写内容以弘扬革命精神,坚定文化自信,讴歌伟大时代为主题,且思想性强,主题突出,具有时代精神,提倡自撰,文体不限,书法作品尺寸为4-8尺,竖式,于元月底前创作完成。当晚,我接到好友江西省图书馆涂安宁馆长来电。安宁兄在文化部组织的学习培训班上,与我三次同学,他也爱好书法,彼此间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此时,他来电相嘱,我定会一丝不苟的完成,不负重托。对照约稿要求思考再三后,我选择了2016年2月自作诗《玉峰山放歌》为书写内容,书作尺寸长250厘米、宽 150cm,由竖式三条屏组成,纸张为浙江富阳松花色元书纸,书体为草书。
古人说“言为心声,书为心画”。正因自作诗以“放歌”为名,在书写时轻松舒畅的心情,也豁然引发行云流水般的手感,不激不厉,用笔畅快,墨法自然,洋洋洒洒间创作完成,虽作品略显难度,但自觉发挥尚可。这件书作,正侧锋互用书写较为明显。当今书法作者大多正锋书写情结浓厚,使得侧锋受到一定的冷落。我在常规书写中,则一直保持着正侧锋两种书写状态并用的习惯。如作品首行中“惑”字,切笔入纸,侧锋起笔反转后,正锋向右下至笔端,提笔后侧锋转正锋作半圆,转折后又侧锋向右上行笔,再转折正锋向左下撇出,后侧锋向右行笔作右尖横收笔。三行中的“蟒”字,左右两部分相应笔画,实现了从侧锋到正锋的切换,铺毫侧锋至角转正锋,尔后则能笔尖贯力,使笔尖成为笔锋,从而使线条遒劲有韵。五行中的“牽”字,上下两部分线连笔画,完成了四次从侧锋到正锋、四次从正锋到侧锋的转换。七行中的“蕩”字,用笔以正锋为主,用到侧锋时,把正锋与侧锋完全分立,不用转换,其笔画也显灵动,在飘逸中体现张力。为何言“正锋”不言“中锋”?据考证,在明代以前,没有出现过“中锋”词眼,但南宋姜夔云“晋人挑剔或带斜拂,或横引向外。至颜、柳始正锋为之,正锋则无飘逸之气”中已现“正锋”一词。“中锋”词眼在明代开始出现,明代王绂《书画传习录•论书》有云:“唐代诸家,字取中锋,而规矩端倪,显豁呈露。”因而在此,我以“正锋”述之,以作求教。抚卷于案,会发现,书作中的“為了尋”、“聲”、“蕩”三个部位,于不经意间形成了三个创作眼,也称为“造眼”。“造眼”是作品中略显传神、生动之部位。北宋黄庭坚“字中有笔,如禅家句中有眼”的论述即强调了“此眼”为用笔之变化。此三部位取势险峻、任情恣性,俯仰、轻重、起伏变化凸显,用笔较放,线条拉长、弧度扩大,擒纵有致、散漫自如,疏密对比与空间布白反差大,与周围形成强烈对比,是视觉中心点,三部位并成左中右对角呼应,避免了作品结字平庸和用笔单调。点画方笔较多,是此作的又一特点。用笔方,要在起笔方、收笔斩钉截铁、折画凌厉,才能写出有棱角的笔画,重在表现起笔、驻笔、转折之处。作品二行中“家”字,起笔方笔且露锋,呈锐角,向右上运笔圆转向上,驻笔后方笔,呈方角,向左下运行方折后弧线运笔,经过三个方折角转,最后尖角收笔。四行中“笑”字,起笔、第二笔、第三笔都为方笔,每笔都写出了面的块感,求其锐利劲挺、棱角分明、锋颖犀利,予人以刚健挺拔、方正严谨之感。六行中“登”字,方笔多处为三角形,起、提、收笔用方笔锐角,略带怀素草书中的“屋漏痕”式立体感,具有方峻之意;在结构分布上,上宽下长、上重下轻,亦可产生飞动之感,以此为书法线条的基本表现形态,姿与形的不同而交错运用,会使结字生动多姿,富有力量与韵味。纵观整幅作品,正文七行,款部四行,变化甚多,有曲有直,有松有紧,有正有斜,有宽有窄,且大小、长短、枯润、断连、方圆、粗细、浓淡有度。作品中有三个“山”字,两个“儿”“天”“登”字,基本做到了同画求变,收获了意外之美。玉峰山的美是伟大的、英雄的、勤劳的、纯朴的。那里的毛竹如一位位刚正不阿的君子,那里的松树像一个个守护美好的忠诚卫士,那里的岩石坚硬如铁展示着坚韧不拔的顽强意志,那里的溪水蜿蜒灵动吟唱着一首首心灵之歌……在外游子虽用早年之诗今作草书以示赞誉,但远不能刻画出玉峰山之真之善之美。作品不足之处甚多,还望同道批评指正。同时,也以此作致敬家乡发小张文星、陈仁寿、陈仁国、陈宏伟、陈飞龙等一众兄弟当年共攀玉峰山之情谊。山高水长,乡韵悠悠,故土情深,他日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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