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砥:传统与现代是同一条河
白砥没有走与传统决裂的道路,相反,他对传统书法的精髓孜孜以求。他的传统功力颇深。集中所收录的最优秀作品之成因,约言之,来自三个方面。其一,古代碑帖;其二,近当代大家;其三,日本书家。他自己的本领即在于他的批判精神。他从近当代大家学得笔法入门,得以窥知古代大书家之用笔与格调,又从日本书家的作品中获得整幅布局之参差跌宕与多姿。他如此广泛地、深入地、批判地作出吸收与扬弃,此即所谓匠心独运,才得逐渐形成自己的面目……不懈地努力下去,他的成就不可限量,或有可能执将来书坛之牛耳。———章祖安《白砥书法艺术·序》
(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1995年出版)
寻绎白砥近年来的创作轨迹,我们可以清晰地发现这两种并行不悖的发展趋势:坚定地进行现代书法的探索,冷静地到前人那里汲取养分。前者可称作“前卫”,后者可唤作“回归”。在当今书坛,进行如此两重实践并达到如此深度者,可谓凤毛麟角。也正因此,白砥格外为书界所看好。
———马啸《白砥小楷集·跋》
(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1999年出版)
当代书法值得评论的东西实在很多。如学术思想的杂乱,水平的参差不齐,文章的良莠不分;又如创作上的军阀混战,旗号满天,“主义”流行,都是值得关注和研究的问题。不过这些问题虽然夹杂着好和坏(进步和逆转)两种成分,但却是大变革的历史文化背景所使然,它既是一种尚未定型的流动现象,也很难准确地把握各自的前景。由此,我想到必须选择一位很能代表当下状态的书家进行评析,这样的人必须具有两个基本条件:一个是历史过渡时期的性格,要体现传统向现代转型的特征;第二,必须具有强大的艺术生命力,具有代表整个时代向前发展的分量。当今书坛是否有这样的伟大书家与伟大的理论家?按照我平常对中国书法界的了解,看来,有两个人可以作为代表:一个是思想理论方面的邱振中,另一个是创作实践方面的白砥。尤其是白砥,我自接触他之后,便清晰地感受到,他可能是中国书坛未来的一代天娇、一面旗帜。当今书坛,没有哪一个能像他那样深入地扎根传统,全面而又准确地把握传统的精华,同时又义无反顾地面向当代,放眼世界艺术。白砥的书法,实际上已经是中国书法一场伟大的形式革命的开始,他对书法的形式层面的解析和现代建构,远远超出同时代人的水平。
———黄君《期望白砥》(刊于1996年第3期《书法之友》)
从创作思想来看,白砥兼容中国古典传统与西方现代思潮,主张“以极现代的形式表现极传统的文化内涵”。……在八十年代搞“现代书法”者中,绝大多数将目光盯向绘画(具象的、写意的或抽象的等等),进行书法与绘画的杂交,路子越走越窄,最终步入死胡同。与此相反,白砥的“现代书法”创作致力于“舍弃一切绘画的方式”,积极朝音乐化方向靠拢,这实在是具有独到、深刻见解的自觉行动。
———毛万宝《写现代主义之形蕴传统文化之质———关于白砥“黑色主义”书展的理论思考》(刊于1993年第5期《书法之友》)
白砥近年来的书法实践,可以包括三个方面:一是他大量临习古典范本之作……二是借古出新之作……三是他的无汉字形质而有艺术图像的成功的现代主义探索。而正是这三者,做为三个支柱,支撑起了白砥书法的总体形象。由此我们看到,传统——现代这一递进文化链,在白砥的这三类书法中,共同构成了他的艺术实践的基本存在形式。这是说,传统之所以可以递进入现代,就是因为传统中的文化基因,必须在更新的文化内容中才能生存———就像人的生命基因必须在人的不断繁衍中,也即在“新的”人的生命中才能存在一样。
———傅京生《中华文化基因的合理把握———白砥书法本质初探》(刊于1994年第29期《现代书画家》)
白砥书法的远视觉是古人式的———有传统感,甚至很像;但如果认真给以近分析却自然会发觉大不然———完全是一种自我意味的对古典美的新理解。不妨把这种创作看作是新古典主义风格的代表?时下中青年书法中可类属于此的当然还有不少,但在类似的表现中,白砥又迥然不同于那些缺少自我创意的书家———因为他对于古代“传统”的迷恋与深入理悟的目的不是成为古人的现代翻版,而是期于创出一种具有现代审美观念为内涵的新表现形式。
———梅墨生《白砥书法初议》(刊于1992年第4期《中国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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